2014年3月4日星期二

Terry、皇與皇的戀愛對決<至死方休>







“爲什麽是我呢?”

她的一生中曾在茫茫人海里問過一個又一個人。

這些人來了又走,很愛過、或許也恨過,他們的共同點是他們都帶走了她為數不多的眼淚。

直到他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她不安的心開始跳動著、跳動著。







她覺得他們的相遇就像一個偽善的禮物,而他卻堅持,她是上帝送來的天使。

她從不在他面前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他看見的她全是別人看不見的她,她在別人面前隱藏偽裝的所有總是不自覺在他面前如嬌豔的花兒一般綻放。

那個她不靠譜至極、天然呆至極、各種狀況不斷、怕冷怕孤單、怕痛怕寂寞;那個她冷漠至極、無情至極、不喜歡對別人好對自己也不好、心腸是黑的,連眼淚都是冰冷的;那個她有著不堪的過去、不願意直視的回憶、不敢肯定的未來……

我可以肯定的說,她不美好,一點都不。





她從一開始就自作主張的叫他師傅,自以為是的依賴,總是傷感的撒嬌著說,啊嗚的壽命只有兩年,所以你要好好疼我。

他從不排斥,怒了會彈啊嗚的額頭,看啊嗚淚眼汪汪心里又捨不得,總是輕輕說,嗯師傅知道,所以師傅會疼啊嗚,但不寵溺,師傅也常常拿這件事提醒自己啊,師傅也不捨得啊嗚啊…

他的不捨得,從一開始當玩笑話在聽,直到後來聽著聽著就哭了。

除了沉默不語趴在他的肩膀上,她已經找不到別的語言去說,謝謝你的捨不得,這幾個沉重的字。








她有一個男朋友,在遙遠的三千公里外。

在她第二次覺得愛得好虐心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是同樣徹夜未睡的他。

她第一次告訴其他人,她和男朋友的不愉快,她覺得愛不下去了,她和男朋友的所有所有……

他陪她回憶,他問她要不要做點什麽?

她對他說,我捨不得啊…因為愛著這麼一個人,所以這是三千公里外的她能給那個人的溫柔。



接下來好多次,

在她整顆心都碎掉的那一次,在她快脫口而出那句捨不得的時候,他先說了:我看你愛得這樣辛苦,我捨不得啊……

她愣愣地收著他的捨不得繼續為另一個人掉眼淚。

如果說那個人對她很殘忍,那她對他,也很殘忍,她擁抱著他的溫柔療傷,心裡卻在為另一個人疼痛。

她想,他或許是痛的,只是他不願意表現出哪怕一點點委屈讓她為難煎熬。

他總是笑著接受所有她的抱怨和眼淚,帶她到處去療傷,在那個人傷她最深的時候,他總是默默地為她舔舐傷口。



直到她沉痛的說出分手,看似笑著面對親友的不諒解其實卻躲在螢幕后流淚,她第一次看見他的憤怒與濃烈得化不開的佔有欲。

她死氣沉沉地倒在他的面前,只剩下一雙大眼睛眨巴著在說謊。

他走到她的身邊,就說了那麼一句:那八大誓言我能做到多少項?我真想去告訴那個人,他家的啊嗚我接收了,從今以後我來照顧就好了。

他狠狠地從她的眼睛里看穿到她的心底,那是她第一次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他對她的佔有。









在往後的日子里,他成了她的支柱。

在她的歡笑里、她的眼淚里、她的寂寞里、她的憤怒里,都有他的影子。

在她委屈得只剩下滿腔的憤怒時,他說:你有我在,你怕什麽。

那種掌握一切的自信折服了她,她想,他真的很瞭她,那麼輕輕地一句話,就把她所有的委屈帶走了。



他和她的相處總像一場皇與皇的戰鬥,就連牽手、吃冰淇淋也能是一場僵持不下的對決。

他或許不懂,她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喜歡上了輸給他的感覺。

那是一種不需要強撐著全世界也沒關係的感覺,他的肩膀很寬大,似乎能扛起她的世界,為她遮風擋雨,她一點都不需要煩惱,只要在他的羽翼下當一個小女孩就好。

她從不說,但心裡已悄悄默念許久:我臣服于你的愛情里。







他一點一滴的融入她的生活,直到彼此密不可分,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存在。



那一天他說,願意不願意跟著他一起走,但不管答案是什麽,終歸是來不及了。

他為她掛上了彼此的信物,以後他牽動他左手脈搏的人永遠是她。

她終於能像一個戀愛的平凡小女生依偎在愛人的懷中,無需擔心明日的風景,今日已足夠美麗得難以忘記。




她在死透了的心里找到了一點愛上一個人的可能,她義無反顧地將這一點可能交給他,她賭,他不會讓她的心再碎一遍。

她是一個賭徒,她賭的是他的不捨得。

賭贏了她會擁有一個世界、賭輸了也沒關係,大不了也只是又要回到一個人撐起一個世界的生活。

她沒有什麽可以輸給愛情,因為上一場的豪賭她輸得只剩下殘破的自己。








他和她的開始其實並不公平,她能給他的也少得可憐。

而如今,只要是他,

要什麽,只要她有,她願意都給他。

她賭這一次,她能在他的身上看見自己的未來,不需要再漂泊、不需要再心傷。

而他的一切也只能是她的,再無別人。








有一個人告訴她,

愛情就是這樣,轟轟烈烈起起伏伏才是愛情。

但她很執著地想要一個讓自己能安心喜歡的人,不知不覺地愛到終老,直到離開他的那天到來,回想起來的記憶即使不輝煌也很溫馨。

那個人說,這根本不可能,只是她的幻想、她的無理取鬧。



但她卻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他能容下她這樣的無理取鬧。

只要是他,沒有什麼不可能;

只要我們一起,沒有什麽不可以。